信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头白半边,折寿七年,如今亲眼所见,才知有多锥心刺骨,肝肠寸断。

“母后,儿臣不孝。”萧云衍声音喑哑,满心愧疚。

从小他就是最省心的那个孩子,如今长大了,倒是让父皇母后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楚馨儿听后,拼命摇头,不是衍儿的错,他的衍儿没有错。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楚景容,就算你后悔了,衍儿的七年阳寿也再也回不来了。

楚馨儿拉着萧云衍说了许多体己话,却对楚景容只字不提,打心眼里,她觉得萧云衍现在就挺好。

不再执着于楚景容,也就不会为爱成疾,眉间少了缕愁思,多了分豁达,她的衍儿,总算轻松了,总算活的像大周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襄亲王爷了。

直到萧逸蘅派人来请萧云衍入庆功宴,楚馨儿才依依不舍的放萧云衍离开。

这场庆功宴是楚景容安排的,因为他算准了萧云衍在收到书信后一定会回来,所以提前备好了酒宴为二郎接风洗尘。

将自己的位置安排在萧云衍正对面,两张案桌相隔几十丈,不近不疏,遥遥相望。

楚景容端坐在案桌前,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藏在袖袍中的双手,紧张的捏在一起。

“襄亲王到。”门外值守的公公拔高嗓音喊了一声,萧云衍挺拔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他身材魁伟,抬高腿一步跨过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