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景容的要求下,萧云衍从皇城别苑搬回王府,顺理成章的住进楚景容一直居住的主院。

他背后的鞭伤不算严重,换药的时候用上楚景容亲手炼制的金疮药,七八天的功夫就结了血痂。

跟离开前一样,萧云衍每天都穿着短打,照料那棵枯死的紫藤树。

楚景容放下手中的残卷,时不时的抬眸望去,不解道:“已经枯死了,还有打理的必要吗?”

萧云衍摇头答复道:“没有死,只是不愿意开花了,只要善待它,还能救回来,别看它不言不语,只是一棵树,却也生有一颗心,知道谁真心待他好。”

或许萧云衍没有要含沙射影的用意,楚景容听后心中却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紫藤树不肯开花,是不是代表着,二郎还没有完全原谅他?

可是,二郎待他一如往昔,甚至更甚往昔,他自认为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

萧云衍早朝走得早,临行前叮嘱青梧:“春寒料峭,景容出门还是要披狐裘,穿皮靴,千万不能依着他的性子。”

青梧爽快的应下了,结果等萧云衍回来的时候,发现楚景容俯卧在凉亭中小憩。

身上倒是虚虚的披着狐裘,脚上却踩着单靴,细碎的阳光洒在身上,睫毛轻轻颤动,身上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丝烟火气,看上去慵懒的像只血统名贵的猫。

萧云衍立马将人抱进屋中,唤来青梧,狠狠的说落了一顿。

“本王出门前怎么叮嘱你的,你怎么办事的?”

青梧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话:“一开始穿的是皮靴,可是公子出门没走两步,就闹了热汗,奴才……奴才这才……”

“你别为难青梧,是我非要换的。”楚景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帮青梧解了围,萧云衍又不能数落他,只能强压下怒火,将这件事一笔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