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怎么歇息呢?是他想的那种歇息吗?楚景容拿不准萧云衍的意思, 便不能询问的太直白。
“稍等一下, 我去准备草药。”萧云衍没有直接回应, 而是扭头吩咐屋外值守的青梧帮忙打一盆热水来。
直到滚烫的热水浸没双脚,楚景容还有些浑浑噩噩, 他的双手紧张的捏住身下的锦被, 眸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半跪在床榻为他揉捏脚踝的萧云衍, 楚景容还是琢磨不透那一句歇息是什么意思?
干爽的巾帕拭去脚背的水珠,萧云衍端着变凉的药水走了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又空着手走了回来。
楚景容的心跳突然变得激烈起来,锦被上的鸳鸯被他抓皱成一团,一时间心头悸动,竟不敢再抬头去瞧一眼他的二郎。
一双手伸到锁骨处,缓慢解开他喜服的盘扣,楚景容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他努力控制自己不瑟缩,不逃避,只有温热的呼吸喷在萧云衍的手腕上,一声比一声急促。
洞房花烛夜,合该……合该与如意郎君颠鸾倒凤,行鱼水之欢的。
萧云衍帮楚景容褪掉喜服后便停下了动作,他缩回手,又转而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喜服,最后将两件喜服折叠整齐,束之高阁。
心若擂鼓,楚景容只剩下一件单衣,却不觉得冷,整个人都像在被火烘烤,连头发丝都变得灼烫起来。
“累了一天,夜深了,睡吧。”
萧云衍翻身上床,放下帷幔,将楚景容的身子放倒在软被中。
下一刻,二郎温热的怀抱覆盖上来,一把揽过他的腰肢。
楚景容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有自己乱了节奏的呼吸声,就在他闭上双眸准备迎接狂风暴雨来临之际,萧云衍却将被子拉过双肩,像以往一样,抱着他安然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