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问题,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倒是可以拖延下去,慢慢找到答案,可他……舍不得二郎再受煎熬了。

昨晚整整一夜,他隐约能察觉到,二郎的心痛并不比自己少半分。

现如今,能为他答疑解惑的,或许只有……

楚景容施展轻功,在檐壁间疾驰,却在去往皇宫的半路上,遇到下了早朝,急匆匆赶回王府的萧云衍。

楚景容藏在树梢之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的二郎策马狂奔,面上的焦灼,与眼底的不安,是楚景容从未见识过的。

原来……这人一直在瞒着他,一直在他面前伪装,营造出柔情蜜意的假象,骗过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以为二郎是不会撒谎的,可这一次,楚景容动摇了。

待萧云衍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楚景容反其道而行,径直去了皇宫。

他要面圣,要见萧逸蘅,箫家家宴还有新婚喜宴上,他隐约察觉到萧逸蘅眼底的一丝怪异,或许那人早有察觉。

楚景容恨透了自己,为什么旁人他一眼就能看穿,二郎与他朝夕相对,他却沉溺在那人亲手编织的美梦中,没能勘破。

若是再细心一点,再上心一点,二郎那样不善说谎的一个人,怎可能瞒得滴水不漏?

说到底,真的无所察觉吗?

不是的!

是他一味索取,从未体贴入微的考虑过二郎的感受,是他做错了事,在破镜重圆后,便想一笔揭过,对那道狰狞的裂痕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