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压抑住那股痛苦,秦逾烬霍然睁开眼睛,冷声道:“愣着干什么,继续干-你的活。”

盛珹敢怒不敢言,收起自己的八卦心,立正,敬礼,掷地有声:“是。”

阮湫感觉笼子又动了起来。

他悄悄往外瞄了一眼,看到阴影中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真就没认出来?

阮湫扭过头,视线在昏暗的寝殿乱扫,鼻腔里溢出一声哼。

管他的,没认出来就没认出来,谁要他搭理!自己只要安心刺杀好了!

然后他就离翡冷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才好!

“秦副官。”阮湫声音极轻,把被绑来献给暴君的柔弱oga人设演绎得深入人心,“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秦逾烬还是拿背影对着他,一声不吭。

阮湫咬住了一边的腮帮子,在心里给秦逾烬比了一个中指。

但明面上,阮湫的声音轻软,像小猫用软乎乎的肉垫在脸上磨蹭。

他问:“秦副官,请问我们这是直接去见陛下吗?陛下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凶?”

秦逾烬不理他。

阮湫这下来劲了,一口气念了十几个称呼。

“秦副官?秦先生?秦木头?秦……”

“秦哥哥,理理我?”

秦逾烬:“……”

见对方没一点反应,阮湫也累了,干脆趴在软垫上玩手指。

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他想。

阮湫把缠成一团的手指分开,正估量着待会要怎么刺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