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他曾经也这样说过。

阮湫在偌大的信息素威压中站起身,他还没来得及往前一步,手臂就被将将赶来的盛珹抓住。

盛珹顶着秦逾烬信息素的压力,躁郁得浑身都不自在,他来之前还给自己提前打过一针抑制剂,所以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

他控制着自己想要上去打架的冲动,哑声道:“别过去!陛下已经失控了。”他每一句话都说得无比艰难,“他现在根本认不出你,你是要去送死吗!”

“医师署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你快跟我走!”

阮湫垂下头,就在盛珹以为他已经放弃的时候,阮湫道:“来不及了,把抑制剂给我。”

盛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阮湫不跟他拉扯这些废话,反扣住盛珹的手臂,抽出他身上备用的抑制剂,顺便一脚把他踹出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无比熟练。

他咬开试剂的针头上的盖子,将冰冷的液体尽数推入手背上的静脉中。

剧情中,他跟秦逾烬是百分之百的匹配度,对方的信息素无差别爆发轻而易举地就能勾出他的发情期。

他现在不能陷入那种状态。

四周的灯光已经被秦逾烬暴走的精神力干扰,全部熄灭,浓稠的夜色里,只有皎洁的月色洒在街道上。

阮湫的脚步声惊动了站在月光下的秦逾烬,他微微侧过头,与兽类并无区别的瞳孔将阮湫锁定。

看清楚来人,秦逾烬纤长的眼睫动了动。

月光笼罩在他身上,给他深邃凌厉的五官镀上一层银辉,恰到好处的阴影将男人脸部线条衬托得格外好看。秦逾烬幽紫色的眼眸此刻呈现出一种近似于墨的深沉。

“你还回来做什么?”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对上这样的秦逾烬,阮湫还是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