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你,阮湫。
秦逾烬将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掼:“他当我死了吗!”
夔纵:……
阮湫,你自求多福吧。
而在元帅府中的阮湫并不能感知到皇宫的滔天怨气。他正站在围墙的墙头,歪着小脑袋看沈毅钓鱼。
大约池塘里的鱼都被人喂惯了,浮标旁到是一条鱼的影子都没有,反而是沈毅脚边钩着的网兜附近围了一圈鲤鱼,黑色的脊背拍打在一起,似乎是在争食。
就在这时,一只肥美硕大的黑背锦鲤从水里钻了出来,啪得一下落在了沈毅脚边。
“这样可不行啊。”
见沈毅捧起那尾鱼,轻巧地放进湖里,还伸手拨弄了一下水面把还在看戏的呆头鱼们赶走
阮湫看着毫无动静的浮标:“……”
这大概就是钓鱼佬的倔强吧。
他舒展翅膀,自墙头一跃而下,在半空中迅速化作少年模样。
长及脚踝的银发在空中如泼墨般划出一道痕迹,身披一件古色古香的雪白长袍,衣摆处用银丝绣上了大片羽毛状的花纹,衣袖上披着一层长长的鹤翎,仿佛羽翼一般。
唯有五官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添了几分清冷气质。
他的这个样子与平日里有很大不同,又或者,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但沈毅看起来并不怎么惊讶。
谪仙般的少年赤足落在地面上,身姿轻盈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老师。”阮湫敛袖站在沈毅身后,雪白的长睫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