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这个人捧在掌心,恨不得折断他的双翼,让他再也无法逃脱自己的身边。但他更愿意为此压抑心火,生怕伤到对方分毫。

可他更无力抵挡此刻的情动。

秦逾烬看见自己朝阮湫伸出了手,丝毫不容置疑地抚上了对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地撷取那殷红的唇。

接下来的记忆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吻仿佛一个信号,让整个梦境都开始变得凌乱无序起来。

秦逾烬只觉得天地颠倒,所有滚烫的亲昵与触碰都那么的动人心魄,将他经年累月的理智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场漫长又短暂的迷乱梦境终于走到了尽头。

秦逾烬骤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摸了一个空。

阮湫。

秦逾烬揉揉略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这才恍惚想起这个小骗子又被自己吓跑了。

梦境与现实的巨大落差掏空了他的心,但他又很快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

秦逾烬按下了呼叫键。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绕过屏风的夔纵看见半坐在床上看起来已经没事的秦逾烬,悄悄地送了一口气。

“参见陛下。”

秦逾烬已然认出了自己在什么地方,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回陛下,三天了。”如果不是劳伦斯每天都用电极检测秦逾烬的情况,确定了陛下只是因为精神海状况好转,加上前段时间太过劳累,触发了身体的保护性休眠才会这样,夔纵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三天。”秦逾烬喃喃重复,紧接着又问道,“我为什么会在阮湫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