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阳微微哽咽道,“你们千万别跟那家伙一样。”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只可惜阮景这辈子都没找到一个双全法。
因为割舍不掉血脉至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人被送到他人床榻,从此路人。
最后只能在遥远的星舰上留下一句:我一生愧对之人太多了,若有来生……再还吧。
……
夔纵看着窝在秦逾烬手心睡着的小肥啾,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陛下,笼子准备好了。”
秦逾烬低低应了一声,摸了摸笼子里的软垫,又觉得不够暖和,便让夔纵再加两个来。
看着那个比自己的床还柔软舒适的小鸟窝,秦逾烬轻轻将阮湫放进笼子里。大抵是哭得累了,阮湫并没有醒来,只是在秦逾烬临抽开手指的时候用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
秦逾烬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又轻轻捻了捻指腹,随即将鸟笼放在自己的床头。
尽管知道了小肥啾是阮湫变作的,但瞧着他那圆滚滚的模样,秦逾烬没觉得自己会变态到对一只鸟下手。
但他还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近些日子睡觉的时候手边总多一个荼蘼味的小毛团子,揉起来特别舒心,又或者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震撼。
秦逾烬难得有一种辗转反侧之感。
他点开光脑,将朝雪阳的芯片内容看了一遍,写下了几个为阿斯坎尼亚家族翻案的计划,又看了一眼沈毅元帅从翡冷翠发来的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