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湫踮起脚尖,冰冷的雨水穿过枝叶打在他的脸上。

他轻轻地在秦逾烬的唇上落下一吻。

“秦逾烬,我跟你是有婚书的。”

“你不是已经,把它挖出来了吗?”

秦逾烬幽紫色的眼眸凝固一瞬,随即又像是被谁摁下了开始键,流淌出绚丽的光彩来。

他低头吻住了阮湫。

并没有深入,只是在唇上浅浅辗转,却比任何一次都刻骨铭心。

呼吸交融许久,直到阮湫有些喘不上气,发出不满的鼻音后,秦逾烬才极不情愿地退开几分。

“当时我回来的时候这棵树已经被炸倒了,树根露出了一大半,树干上就剩下了几片叶子。”秦逾烬抬头看着重新抽出枝桠的树冠,轻声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在这里埋了酒,要等你二十岁的时候挖出来。”

感觉到有小水珠落在自己额头上的阮湫又往秦逾烬的怀里钻了钻,听到这话伸出一只手掐住了秦逾烬脸颊上的软肉。

“秦首席不会真的不知道我埋这些酒是做什么的吧?”

“知道。”秦逾烬怕雨水落在阮湫身上,反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星际法定的结婚年龄是20岁。”

少年怀着美好的期许埋下了那些酒,只是世事易变,直到如今也没有将其挖出。

“当时我只觉得你不会再回来了,就想着把那些酒挖出来。”秦逾烬小心地将阮湫的手拢在手心里,“没想到酒没挖出来,倒是挖出来了一个铁盒子。”

那时他的精神海几经崩溃的边缘,在提塔利克星上的经历模糊不清却又有几个碎片般的噩梦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只感觉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