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再辛苦,再难受,她也从没觉得委屈过。
但是此刻,委屈的气球在她心口不断胀大,冒出了酸酸的气泡,她的眼睛都红了。
一方面是来自被人看轻的委屈,一方面是来自被信任的人背叛的失望。
她步子迈得急,像是多一句话都不愿再和幸川多说,幸川手里还拎着吹风机,另只手下意识探出去,扣住姜南星的手腕。
女孩挣扎得厉害,掰他手指掰不开,又下嘴去咬。
是真的气狠了,嘴下力道也没半点心软。
幸川轻蹙了下眉,垂目看着她,等小姑娘发泄够了,终于舍得开口骂人了,才在她一声声的“混蛋”、“流氓”、“禽兽”中,温声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姜南星一副“我看你打算怎么狡辩”的模样问:“那是什么样?”
幸川说:“你先松手。”
姜南星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的姿势已经完全转变,幸川的手臂被她牢牢攥着,手腕上被她咬出好大一片齿印。
隐隐已经有血迹溢出。
她抿了抿唇,心里的气愤稍微驱散一点,松开手,幸川抬目看了眼她已经被水珠浸湿的衣领,走到沙发边,捞起毛毯重新裹上去,用力给她擦了下,才抬起下颌,命令:“先去把头发吹干。”
姜南星梗着头,我凭什么听你的?
幸川静默片刻,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陆杉的电话,他那边估计又开了局新游戏,很着急的样子:“收到东西了?不用谢我,使用愉快,我这边儿玩游戏呢,没事儿先挂……”
“陆杉。”
话没说完,却被幸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