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松松垮垮靠在椅子上,垂下眼,表情很淡,咬字也很漫不经心,但声音里的情绪又分明那样浓。
小周这种万年单身狗当然不懂,不满地嚷嚷:“耍赖耍赖!怎么就只唱一句?”
只有陆杉轻叹了声气,状若不经意看了许念诗一眼,不由得又叹了声气:“算了,够了。”
小周明显不满意,想说什么,就见幸川忽然掀了掀眼皮,客气地同电话那头的人讲:“不好意思,玩游戏呢,打扰了。”
冷淡又疏离。
说完,便挂了电话。
明明刚刚歌声里的情绪,烫得灼人,但说话的时候,所有的情绪又全部被他敛去了。
陆杉弯腰捞过一盒烟,开玩笑道:“我该不该说你不愧是老陆最得意的学生,这自控能力,绝了。”
幸川淡瞥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烟,又弯腰摸过打火机,没接话:“我出去抽根烟。”
他起身走出去,小周还傻乎乎问:“怎么了,川哥怎么看着心情不太好?”
早就看出端倪的江南忍不住踹他一脚:“你是煞笔吗?你现在才看出来?”
刚出航站楼他就发现了,幸川情绪明显不对,意兴阑珊的感觉,遮掩都不愿意遮掩。
小周觉得自己挺无辜:“川哥天天不都这种表情,就别人欠他钱的样子,我哪里能看出来?”
江南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想要骂他的冲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终于还是没忍住道:“那是因为你是猪。”
小周:“?”
啊??怎么还带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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