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的,是宁王!”孟挽之说,“郑成侯就是宁王!”
成予很震惊:“姑娘与宁王,不是曾有一段情缘么?”
“也许有吧!”孟挽之说,“但那已是从前的事了!”
成予很失落:“从前的情,便不算情了么?”
孟挽之说:“算的吧?只是,我与他,如今只剩下仇了!”
那夜孟挽之尚不知成予就是郑成侯,便不知,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说出来有多伤人。成予有伤,但那点伤根本不足以让他高烧不止,痛哼出声,他是听了孟挽之的话,感觉到疼了——从前的恋人,如今再见,孟挽之不光认不出他,还一心只想要杀他。
成予问过:“你与宁王,是什么仇?”
孟挽之说:“是非我死,既他亡之仇!”
成予让人将孟挽之押入天牢,关在最深远最阴冷的牢房中。天牢深处经久无人,只地上铺了几张腐朽的草席,和一排黝黑黝黑像上了重油的柱子。狱卒把门打开,孟挽之走进去,牢门很快被关上,孟挽之站在牢房中央,正好可以看到高墙上那一方窄窗,窗子很小,但月光很亮,四四方方的月光照在她身上,把她的眼光照得悠长悠长,又如雪寒凉。
孟挽之手中握着一块玉,是成予随身佩戴,让她当信物进侯府的古玉。
“哎——”可离又是一口长气。
以往在冥府时,看到凄婉悲凉的话本故事,她就喜欢长吁短叹掩面而泣。
“何必呢?”可离为孟挽之感觉到惋惜。
朔光倒没有这么多情,相比可离,她要理性许多。
“你有没有发现……”朔光说,“这中间最大的问题是,孟挽之居然不认识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