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端起茶碗,吹了一吹:“二位来我这里,是有何事?”
云山道:“我二人想请判官借生死簿一看!”
说着,还亮出了冥帝亲下的指令。
判官未正眼瞧她,只道:“不借!”
云山说:“冥帝已允了!”
判官道:“那也不借!”
朔光听着,笑了:“既然判官不肯借我二人,那我只好去将可离请来了,我记得,可离很擅长借东西!”
一听到可离的名字,判官手一抖,杯子里的茶就溅到了桌上。他当然不是尊重可离,他是害怕可离,往前许多年,可离天上地下追一只狐狸,三年未回冥府,判官深觉她玩忽职守不堪大任,竟跑去冥帝那儿参了她一本,冥帝话说得很委婉,表示奈何桥那儿没出什么乱子就算不得玩忽职守,他非正气凛然一定要冥帝给个说法。后来说法当然给了,可离也确实受了惩处,但以可离那性子,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于是那一年,判官足足养了一年的伤,连判官府都不得不重新修整了一回。
想来,这事他必心有余悸。
“你们要借生死簿做什么?”判官果然松了口。
“这件事,还不便让您知道!”朔光说。
“那冥帝知道么?”判官又问。
云山再次呈上冥帝那道指令,说:“冥帝若不知,便不会下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