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宸想了一想,郑重点头:“爹说的对,我听爹的!”
风如归这时将他的球递过去,灵宸接过,又似初见时般,脆生生地说了句:“谢谢!”
灵宸后来让小厮们带着去玩儿了,风如归视线一直胶着在他身上,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九宸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亲送风如归回院,说是天色不早了,庄院路线复杂,唯恐她走了冤枉路,累着了。风如归未有拒绝,但回程之路,她总心不在焉,九宸曾试图说些什么,见她注意力并不在此,便也未说了,于是两人一路无言。
九宸只将风如归送到门口,他冲她虚行一礼,嘱咐她好生歇息,风如归亦回礼谢过,待九宸走后,她方回房。戌菱将房门关上,关门前还特意看了周围是否有他人。她走到风如归身边,问:“可探到了什么?”
风如归摇头:“我看到了生产前的自己!”
戌菱问:“可与记忆中有什么不同?”
风如归仍旧摇头:“可能是时间过去太久了吧,再看到那样的场景,竟然不觉得疼!”
听风如归的意思,她应当是可以通过从前用过的物什,再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因为接下来,她与戌菱细细讲了方才在凌霜院中所见。
她说她怕打雷,以前在家时,每逢雷起,她都窝在母亲怀里,后来识得九宸,九宸就成了她的靠山。她方才通过一支笔,看到她临近生产时,九宸不愿见她,推脱说要去门市视察,她遂想写封信给他,可才刚落笔,天上就起了雷,她吓得躲在床角叫个不停,可又怕动作太大伤了胎儿,只好强忍着不动,自己抚着自己的肚子说:“宝宝乖,宝宝不怕,娘在呢!”她一直握着那支笔,直到雷声尽,雨落下,霜雪横行的冬日,她竟惊出了汗。
她后来又通过一支钗,看到九宸为她梳妆,替她将钗插在发间,可是一转眼,她又出现在大厅,老夫人坐在高坐上怒气冲冲,她在堂下接受审讯,老夫人问她家中是有何处亏待了她,竟让她做出背弃夫家与人苟合之事,她矢口否认,可老夫人不信,非说她是出身官宦,他们一介商贾本不该高攀,她想解释,可越解释越乱,这时九宸来了,她拉着九宸的手,说:“九宸,你替我向娘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九宸看她一眼,将她手拂开,说:“母亲缘何如此动怒?”
老夫人道:“我早与你说过,你这夫人一直心有他人,你不听,现在好了,她虽入了你门,却与别人偷欢,我岳家脸面可都要被她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