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她错怪了九宸。
她低下眸,靠近他一些:“你帮我戴上!”
九宸闻言,先是惊,后是喜,旋即靠近她几分,仔细将簪插在她发间。
风雪尤大,梅开愈盛,方才被朔光打落的花瓣已经埋进雪地,偶尔见着星星点点的红色,风一吹,又没了。风如归走在前头,九宸问她要去何处,她头也不回,说:“回家!”九宸于是立刻跟在她身侧,替她将山风阻隔在外,说:“好,我们回家!”
那两人愈渐远去,逐渐地看不清人影,冬日的山谷何其空旷,雪色映照的红梅何其艳丽,广阔天幕下,除那两串脚印,再无半点生灵存在的痕迹,很快,连那两串脚印也被雪掩去。云山收回目光,她方才一直坐在一棵巨树枝丫上,朔光在风如归面前隐去身形以后,也出现在了她身边,两人一起看到了风如归与九宸和解的全程。
“朔光!”云山说,“有一件事,我很困惑!”
“你说!”
“我在想,你是不是不知道,人间有一个词,叫富可敌国?”
“知道啊!”
“那你又是否知道,人间还有一个词,叫拥兵自重?”
“知道啊!”
“既然都知道,那你可知,太子为何要毁灵桑声名,最后还取了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