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等人这种事,可离向来是没什么耐心的,要搁以往,她早不知寻着怎样的由头跑到哪里去了,云山性子沉稳一些,但对于她不能理解或者觉得没意义的事,也向来不会太耗时间,但这一回,两人都没有表现出异议,并且异常安静地陪坐在一旁,与朔光一起等。
冥帝是个男子,亦还不知朔光与初陌从前的故事,但对情之一事,他亦深有所感,于是他轻叹口气,回到那张大桌后头,也撑着头看那个法器。
四人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可离觉得,他们是不是都化成座雕像了,朔光忽然动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惊扰她们,她单抬起手,往那法器里施了一术。她的动作很快,可离尽管坐在她身边,也没看清她施的是什么术。
“你刚……是施术了么?”可离已百无聊赖,试图找些话说。
冥帝和云山听到声音,都看过来。
“嗯,他遇到了危险,我帮帮他。”
可离遂又看向冥帝,冥帝探了探法器,摊手。
可离很鄙视,用传话术问他:“你的法器你不知道里面情形?”
冥帝皱着眉头,同样用传话术回:“我是知道里面情形,可临川没遇到危险啊。”
云山这时也加入进来:“临川没遇到危险,她为什么要出手?”
“对啊,她为什么要出手?”
冥帝眉皱得更深了:“我哪儿知道?”
“你——”
“咳!”
三人正用传话术讨论得热火朝天,朔光忽然开口了。
三人立刻噤声,佯做无事一般。
朔光头也未抬:“你们虽然没有出声,但你们说的话,我听得见。”
“……”三人颇觉尴尬,赶紧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又过了很久,久到可离觉得,这回自己真要化作雕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