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快手翻出金创膏, 快步走回来,一看,惊呼:“都出血了!我去找人叫大夫。”转身欲跑——
“回来。”秦妍书忙叫住她, “看着吓人罢了, 没什么大碍, 擦点药就够了。”这偏僻寺庙,就算想找大夫也找不着, 何必劳师动众的。
再说,她现在着实不想再跟萧昱打交道。
“可是……”
“笃,笃。”
秦妍书立马把裤脚放下, 跟着青竹一起望向门口。
敞开的房门门外,面带审视地打量着她:“三姑娘,奴才遵主子吩咐,前来给您送药。”
恩济寺最大的院子里。
天已经黑了,屋里却依然灯火通明。
萧昱站在桌前握笔挥毫。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屋里静得只能听到毛笔划过宣纸的沙沙声。
半晌,萧昱停下来。
他长舒了口气,仿佛终于将郁气一扫而空。
“她如何?用药了吗?”他搁下笔,开口问道。
虽没有指名道姓,候在边上的长贵却心知肚明。他微微躬身:“回主子,三姑娘说,她那儿有药,只是擦破点皮子,尽够了,咱们这些药从宫里带出来,金贵,就别浪费了——”
“长贵。”萧昱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长贵心里一咯噔,“咚”地一声重重跪下:“主子,奴才……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