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歪着头,仿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肉呢?不是每天都有猪有鸡鸭吗?都被你吃了?”

郑管事的脸阵青阵白。

秦妍书再次看向许四福:“许四福,厨房采买都是你经手,你说说,现在肉价几何?米价几何?萝卜价格又是几何?”

许四福浑身哆嗦:“回、回王妃……”

“这是怎么了?”秦妍书一脸诧异,“这不是你经手的事儿吗?你答不上来吗?”

许四福开始磕头:“奴才知罪,求王妃饶命!”

秦妍书摇了摇头:“你这采买做得不称职啊,怎么能物价都答不上来呢。”转头,“青竹,你来说说,现在外头菜价如何,米价如何。”

“是。”青竹走前一步,从袖口里掏出一卷纸条,翻开,朗声念道,“东市三路,一斗米一百四十文到一百五十文不等;东市二巷,米价一百三十文到一百三十六文不等,西市……”

秦妍书嘴角噙着浅笑,慢条斯理端起茶盏抿了口。

长贵袖着手站在廊下,耷拉着眼皮瞧着这王妃一句一句把人带沟里。

许四福、郑管事登时一脸灰败。

半晌,青竹终于念完,收起纸条回到秦妍书身后。

秦妍书搁下茶盏:“郑多财、许四福,托你们的福,咱王府三月份光是米粮肉菜,就花掉六百多两,均下来一天得二十两。”她低呼,“啊呀,我差点忘了,还有我这素光院的食材呢。”她瞅了眼账本,“我一个人足足吃了五百多两。”她轻哂,回头问沈嬷嬷,“嬷嬷,我一个人竟吃了这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