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心下了然,想了想,劝慰道:“娘娘何必妄自菲薄,您在宫里尊享富贵又清净无扰,外头多少人羡慕不来呢。”话说的好听,却不接她抛来的橄榄枝。

陈菲娉收起笑容:“妍书,你是不是担心我对你有怨?”

秦妍书笑笑:“你我之间,何怨之有?”

陈菲娉仔细打量她,却看不出丝毫异样。她叹了口气:“你现在不愿意与我多说,也怪不得别人。”她自嘲,“当初我看不透,把一切怪罪于你,后来经历种种,又有家人指点,才知一切不过是……”

淑妃挑起的事端。

她与张明玉的家世相当,又是在选秀当场,如果萧昱入了套,她们俩虽可能不得萧昱喜欢,却应当能进峸王府。谁能想到萧昱不按牌理出牌呢……

这些错综复杂,却实在与秦妍书无关。

秦妍书对她们有几分歉疚,却不能表诸言语,只能叹了口气:“冥冥中自有定数。”

陈菲娉笑道:“你这份从容淡定,旁人真真是学不来。”

秦妍书默然。

“我今日找你,除了想见见久违的朋友,还有件事。”陈菲娉看了眼亭外诸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掩饰不下的凄苦,“我这一生,大体就是这样了……只是我身后还有父兄弟妹,族人无数。”

“皇上照顾,将我父亲擢升为工部侍郎。可这官儿大了,踩的水,也就深了。”

陈菲娉看着她,轻声道:“我父亲性子憨直,我陈家在朝堂上独木难支……”

秦妍书前一日就向宫里淑妃请示了接萧晴出宫,萧晴自然也收到消息。

这不,眼看就要巳时末了,外头还没见着秦妍书的身影,萧晴坐立不安,忙不迭要派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