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妍书斜睨他:“由奢入俭难?”

萧昱干咳:“射猎所得,自然当赏。再者,多吃肉才有力气跑马练功。你们女人就是吃肉太少才会弱不禁风的。”

秦妍书:“……”好端端的,说她干嘛?

萧昱又看了眼另一头忙糟糟抽柴灭窑的奴仆,板起脸:“而且,吃肉归吃肉,整得太精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若不是带着她,他快马加鞭就到了峸州,哪里还有功夫打猎加肉,更别说埋锅、起窑的。

秦妍书翻了个白眼:“窑鸡也不过是搭个土窑的工夫,精细到哪儿去了。”

萧昱皱眉:“出门在外,带点干粮足矣。你带的这一厨房下人,不光烤肉下香料、腌制,还整些复杂的菜色,回头把他们养刁了,以后怎么出门?”

“在府里还吃得更好呢……”秦妍书嘟囔,“王爷您这是越发唠叨了。”

萧昱:……

恰好青萱端水过来,俩人暂时停下说话。

青萱毫无所觉,将水盆搁到草地上,福了福身便离开去忙活了。

秦妍书习以为常,就着跪坐的姿势低下头,开始挽袖口——虽然她这几日穿的是便于行动的窄袖袍服,要过水还是得挽起来。天气冷,衫子袖口若是打湿了,怕是不好干。

水是温热的。盆边也挂着干净的棉帕子。

秦妍书挽好袖口,拿起帕子按进水里,浸湿后捞出,拧干,拿在手里,抬头。

萧昱配合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