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己的错瞎承认什么,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说让你做自己,你做到了吗?”

褚栖继续皱着眉教训他。

她脑子烧得不轻,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暴露了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夜惊澜身子僵了僵,黯然无光的眼眸深处乏起一点涟漪。

“你现在真的很讨厌,关我,不让我出门,又不让我住宿舍,还害我淋雨,我都生病了叫你你也不理我……”褚栖絮絮叨叨地说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夜惊澜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让她看自己,眼底是深沉的黑,心里情绪翻滚,差点要把积压多年的话说出来,最后那些撕扯着他的不堪回忆只是在喉间滚了几圈,最后败给她一样,说:“没有不理你,我出去了。”

褚栖情不自禁把他的手移到自己滚烫的耳朵上降温,问:“去哪?”

“摘菜。”

“哦。”褚栖应了声,又把他的手移到脖子上,感觉手不凉了,就换成手背继续敷着。

夜惊澜和她一样蹲在厨房门口,任她拿着自己的手降温,身后的藤蔓自发地将掉在地上的厨具都归类收好。

留在门口不敢随意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又充满好奇的几人一个脑袋叠一个脑袋地出现在厨房的窗口偷瞄。

看见这一幕的他们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他们竟然在老大那张没有表情的冰块脸上看到了片刻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