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那些话,其实都是口是心非?我不过跟他们出门狩猎一趟,你就这样追过来兴师问罪。”褚栖不让他回避,“人和人的基本信任呢?嗯?”
夜惊澜低着眉看底下,刚才浑身上下阴气森森冷漠无情的气势已经不见了。
他辩解:“我没有兴师问罪。”
褚栖点头:“对,你口头上没有兴师问罪,但你的眼神都在控诉我,这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男人再次偏头:“我没有。”
褚栖掰回:“我说你有你就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是不是觉得我很坏?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男人被迫看着她,那委屈的眼神儿明明都在肯定她的话,但嘴上却不敢承认。
褚栖突然放开他,强势的气场急转而下,她柔声说:“是,这些年委屈你了。”
“夜惊澜,如果我说,哪怕只有一线成功的可能,我也不想再离开你,你还会信吗?”
你曾说你再也不想信我说的话,那我现在做的说的这些,你还愿意相信吗?
“我不知道。”
良久,男人才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再信你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分辨你现在说的每一句,又有哪句是为了骗我而说的。”
“我曾对你毫无保留地信任。”
“直到那天你对我说,喝一点没有事的。”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酒。”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使命要做什么,但如果你一定要走,请如实告诉我,你不必费尽心思骗我,我也不想再反复揣测。”
褚栖深吸一口气:“如果我一定会走,你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