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你都没体验过被好多蚊子叮咬的日子,也不知道热到睡不着是什么感觉。”程秋剪对着楚婉清说。
洛玲早就习惯了她们俩斗嘴,吵着吧,她已经就不想劝了。
“我知道,我家以前很穷的,买不起冰,帷幔倒是有。说起来,也不知道我的两个哥哥怎么样了。再过段时间该是秋闱了吧。算起来,他们也该下场了。”
“那,要不要我帮你留意留意?”出了冷宫后,程秋剪的消息就灵通多了,打听一下秋闱的结果不是什么难事。虽然程秋剪爱和楚婉清斗嘴,但是好歹是认识了这么久,程秋剪心里已然把楚婉清当朋友了。这点小事,她能顺手帮的。
“好啊。”楚婉清没有拒绝。
洛玲、程秋剪和楚婉清都坐在屋檐下,天空刚好飞过一群鸟,它们停在院子里的那株柳树上,没一会儿又飞走。
楚婉清指着那一群鸟儿,忽然感慨道:“我很羡慕它们。我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啊,不,现在我大概连金丝雀都算不上了。”
楚婉清的话让洛玲不由得一怔,楚婉清的语气很严肃,不像开玩笑。没想到居然古代还有这样向往自由的女子。
“这个时代,对女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洛玲说,“人生还长,楚姐姐别灰心,说不定哪一天就得偿所愿了呢。”
程秋剪却摇摇头,说:“我看不行,李儒那个狗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边境出了问题,我都不知道得在冷宫待到猴年马月。”
“程姐姐,你别打击人嘛。”
。……
转眼就是春闱时了,京城街头多了许多赶考的书生。
楚修文和楚修竹就是赶考大军里的一员,他们已经过了乡试,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他们背着包袱,走进了一家客栈。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小二对这些学子可是恭敬极了,谁知道他接待的书生里有没有靠科举一飞冲天的状元郎,把人得罪了多不好。
这未来的状元郎要是让他给接待着了,他往后还可以给街坊邻居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