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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道歉?”刘艳往前走了一步。

“能够为一个只能倚靠嫁女赔款的软弱王朝歌功颂德,为一个残暴荒淫狼子野心的可汗粉饰太平,却不能为一个委曲求全客死异乡的公主多些怜惜之心,你不应该道歉吗?”苏若看着她,掷地有声。

“所有人都不是非黑即白,更何况历史上的政治家?”刘艳看着她,只当她是小孩子思维,“和他们犯的错相比,历史功绩才是占了大头,而古代女子本弱,能被人记住的更是少之又少,和婉公主既然能因为和亲被人所记住,难道不值得歌颂吗?”

“你既然知道人并非非黑即白,那就请在讲课的时候,不要只说他被美化的部分,免得我们也对某些历史人物产生滤镜。”苏若说。

刘艳被她纠缠的不厌其烦,“我说过,我说的都是史实,就连关于达利罕和和婉公主的爱情故事都是许多历史学家,考古学家根据史料,文物进行推断的。”

见苏若还要说话,刘艳又补了句话:“如果你认为你比这些专家学者还厉害,那这堂课你就来讲啊。”

苏若静了两秒没说话,其余学生慌张地看来看去,大气儿不敢出。

林蕊担心出事,急忙拿出手机偷着发信息。

就当所有人以为苏若退缩了的时候,她却粲然一笑,说:“好啊。”

苏若站在讲台上,在刘艳气的胸膛一起一伏间温声开口:“感谢老师给我这个机会,但是不算讲课,只是想纠正几个错误,也分享一些我的合理猜测。”

苏若的手指在讲桌边缘摩挲了几下,低下头深呼吸后才抬起头娓娓道来:“永康帝在位期间重文轻武,大兴土木建造行宫,只顾享乐全然不顾边关军士是否能吃饱穿暖,晚年间更是沉迷于长生丹药,生怕自己有一天翘胡子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