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安顺公主未能入宫朝贺太后。

与此同时,恭顺侯慕弘和上奏,称七姐安顺公主在祭祀先祖时,悲痛过度,导致精神失常,当日晚间便失踪了。

幽静的御书房里,叶曜读到这份奏折,他握着毛笔的手微微颤抖。

“李哲!”

“奴婢在……”

叶曜怒道:“前些时日,报慕弘和祭祖之事,为何没有提及安顺公主?”

李哲想了想,有点懵,前几日密探来报,只说了恭顺侯僭越礼制,私会老臣,图谋造反,这才是要紧的事情呀。再说了,上上个月皇帝特意下令,以后密探不许关注安顺公主,也不许在他面前提到安顺公主。

他有些委屈地回禀皇帝:“陛下,奴婢这就去宣他过来。”

慕弘和的身边,大约有两三个叶曜的密探。一来一回消耗很多时间,等密探入宫,也已经是傍晚了。

他听说了皇帝的雷霆大怒,更是觉得委屈,这活太难做了。只是当着皇帝的面,密探只能跪下谢罪,诚惶诚恐道:“陛下容禀,祭祖那日,安顺公主一直平安无恙。到了半夜,慕侯爷临时说府中有事,匆匆要走。臣望了一眼,公主同慕府八姑娘一起上了马车。”

“后来呢?”

从叶曜得知此事,他的脸始终是冷硬如铁,没有一丝温情。御书房里如冰窟一般冷寂,无人敢触怒龙颜。

“后来臣便不知了。臣伴在慕侯爷身边,不入内宅。不过那晚,慕侯爷同前朝长乐公主一道,遣散众人,在房中密谋了很久,但是说什么,不得而知。”密探想了想,又道:“只知道后来,他们又去了安顺公主的房中,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