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知道他的难处,叹息一声,上前将他扶起,“别怕,我回来了。”
容时此时已经年近五十,早已没了当初那尊贵骄矜的气质,但在容栾的眼里,这位皇叔总能给它安全感。
他猛然点头,身体和心都颤的厉害。
之前他想对容时说的话有许多,真正看到容时的时候,却只是哽咽着问了一句,“皇叔,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没有,你已经很好了。”容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带他上前。
他与沈虞这些年一直在外,能明显感受到百姓过的比之前好许多,偶尔在路上,容时听见容栾做的事,还会赞许的点点头。
只是先皇和容锦丢下的烂摊子太大,就算容栾努力去弥补,终究还是伤了根基。
容栾的难受这才好一些,拉着两人聊了一夜。
翌日,容时带兵出征,这次他不光要打胜仗,还要帮容栾带出两个能独当一面的主帅。
沈虞也跟着一起去了,她骑了一匹白马走在容时的前面。
容时抬眼望着她,又想起了以前教她骑马的时候,她害怕到浑身颤抖,抓住他的衣服紧紧靠着他的模样。
大军行了十天才来到边界,这里比京城要冷得多,入目除了茫茫白雪外,再无其他景色。
沈虞怕将士们得雪盲症,于是特意买了许多薄如纸的轻纱,让他们蒙在眼睛上。
容时在前线打仗布局,沈虞在后面医治受伤的病人。
前线越来越胶着,伤员也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