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贵妃知道此事不宜声张,特意叮嘱秀娥走人少的路。

却还是撞见了宁妃。

秀娥和其他宫人停下,她规规矩矩地行礼,心里默念着宁妃快些走。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宁妃认出秀娥是寒香宫的人。

即便认不出,也闻得出这后宫独一份儿的腊梅香。

她拦住人问道:“你这是搬着腊梅树去哪儿?”

秀娥含糊其辞道:“时至冬季,别宫主子闻着腊梅香,贵妃娘娘命奴婢送两棵过去,独香香不如众香香。”

宁妃冷嗤了一声:“好一个独香香不如众香香,本宫明儿也去寒香宫搬两棵腊梅树可好?”

秀娥浑身僵硬。

她不知如何作答,便不作答,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宁妃知道秀娥就是个宫女,没和她计较,“你同你家娘娘说,本宫明日去看看她,顺便看看她的满院梅花。”

秀娥松了口气,规规矩矩地回道:“好的,奴婢定会告知贵妃娘娘。”

听到「贵妃娘娘」四字,宁妃气得尖利的指甲险些戳破手掌心。

贵妃?

就凭那出身低微的贱人!

若不是另辟蹊径投其所好,给大楚诞下了唯一的小公主,那狐媚子一辈子也休想踩在自己头顶上!

宁妃狠狠刮了秀娥一眼,气冲冲地拂袖离开。

秀娥感受到头顶冰冷的寒意,却丝毫不惧。

宁妃走后,她直起身,招呼身后的人快些跟上。

宁妃走了一段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那狐媚子把满院梅花树看得比什么都金贵,也靠着那满院梅花树频频骗得陛下冬日去赏梅,有那么好心送别宫的女人腊梅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