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顾煦年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公主,您笑什么呢?”

酒儿看了眼秀娥,连忙敛了笑。

白嫩的小手拍着脸蛋儿,把脸上的笑意给拍散,小眉头皱在一起。

她小脸皱成一团看向秀娥,“秀娥,你说我到时候这模样往爹爹娘亲跟前一哭,他们能原谅我吗?”

秀娥难住了。

陛下和贵妃娘娘的想法,她哪里猜测得到。

她安慰道:“公主,陛下和娘娘都宠着你,肯定不会罚你的。”

酒儿噘起嘴:“我和你看法不同,我觉得我要被罚紧闭了。”

秀娥:“……”

——

不得不说……

主子就是主子。

凭借着自己对皇帝爹爹和贵妃娘亲的了解,酒儿喜获及笄之前不能出宫的禁令。

她还不到六岁,等于她十年都不能出宫!

绝大多数穷凶极恶的罪犯都关押不了十年!

酒儿跪在罗汉床上,手肘撑在中间的小桌子上,双手合着拳头,下巴抵在小拳头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楚昶,“爹爹,我就是想着好久都没见着煦年哥哥了,所以才在煦年哥哥家多住了一晚上。”

楚昶不为所动。

放在往常,自己的小公主只要吸吸鼻子装样子哭一哭,他便心疼得不得了,小公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次出宫,接连出事,虽说酒儿毫发无损,他这个老父亲的心却是悬到了嗓子眼。

软乎乎的小手握住楚昶的手臂摇晃,“爹爹,咱们把时间缩短一点,例如十年变八年?”

“再八年变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