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回道:“不是……”

任然仰头问道:“既然不是,为何要挑个比他更英俊的?”

酒儿想了想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比他差一些也行,但也得是场中最好看的男子才行!”

任然笑道:“他也算是场中人,挑比他差的还不如直接挑他,还是说他已有婚配?”

酒儿笑道:“那倒没有,只是他无意娶妻。”

任然说道:“姑娘,你这心理不可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日你以他的外貌作为标杆,日后是否还会以财富衡量对方,甚至以权贵职位高低将其与其他人做对比?”

酒儿郁闷了。

她就是想招个驸马,怎地还碰上说教的了?

顾煦年觉察到酒儿不快,看向任然说道:“这位兄台,你不必操心这些。以她的才貌和家世,对自己的夫婿有任何要求都是合理的。”

任然举着折扇摇来晃去,迈着步子踱来踱去,晃着脑袋说道:“天下之大,拾掇拾掇貌比潘安宋玉的倒是能找出来一些,天下首富除了大楚之主,也就是可以争一争天下首富几个家族,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大半,再加上权势,这全天下能满足要求的也就几个世族。

而这些世家子弟,若是娶妻,那也得是门当户对。再生得好看些,可挑选的余地那实在是太大了。

他们不说看不看得上这五百两,就算只是寻乐子,也得挑挑对方的颜值。姑娘想找美男子,却连面具都舍不得揭开,未免太没诚意了。”

任然是个浪荡公子哥儿,说这长篇大论,为的只是让酒儿掀下面具罢了。

他对自己的激将法很有信心。

酒儿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你废话好多!瞧不上我这五百两的,不来就是!我又不是嫌五百两银子烫手的人!”

虽然身处皇宫,金银珠宝应有尽有,但酒儿却不是没有金钱概念的人,她知道买一串糖葫芦多少钱,也知道买一块桃花糕多少钱,若是那人瞧不上这五百两,那她就省了五百两!

任然表情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