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琉没有进长廊,就站在外面。

雨水顺着油纸伞面往下滴落,夜色模糊了白夕琉的脸,也遮挡了他看酒儿的视线。

他看酒儿的视线有温情,有痴迷。

也有苦痛……

顾煦年看着白夕琉问道:“你来了,为何不让她见你。”

白夕琉面露痛苦之色,“是我有眼无珠,不知温姑娘竟是……竟是公主殿下。”

顾煦年皱眉,“酒儿不嫌弃你的身份。”

白夕琉抿紧了唇,面上满是为难之色。

顾煦年沉声冷冷道:“见异思迁也好,惧怕皇室也好,都得给我说清楚缘由!”

白夕琉看了眼睡梦之中的酒儿。

闭上眼睛的女孩儿比初见时的惊艳,更多了两分柔美,真真是长在了他心坎上的模样。

他不忍再看,转过了身。

半晌后,白夕琉长叹一口后,轻声说道:“我在江南,虽无妻妾,却已有一孩子。我本想着,我喜欢温姑娘,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不必说了。”

顾煦年打断了白夕琉的话,“待得酒儿醒了,我会跟她说,你没有来过。”

白夕琉心里头堵得慌。

孩子是通房丫头生的,他从来没想过通房丫头的孩子会影响他娶妻的事。

他成年之后,总得有人教他床笫之事。

男人的欲望,总是会时不时地涌来,他又不是和尚,自然有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