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撑了起来,木棍撑着纸窗户,街道上窸窸窣窣的人声闯进了屋里,清晨的凉意伴随着人声四起,逐渐热闹起来。

就连裹挟着夜雨吹进来的风,也不显得那么寒冷了。

酒儿仰着小脸看着面前欲言又止的男人,“煦年哥哥,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她觉得今日的煦年哥哥好奇怪。

一副像是有很多话说的样子,却又总是喊了她就不说话了。

顾煦年看着酒儿说道:“去了北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北疆和南疆一样,边境处都多有流民,有些流民是真的被时局所迫,有的被迫去往异乡,却还是有些人潜藏在流民队伍里,试图混入他国成为奸细,或者是偷袭检查的士兵,在军队阵营引起骚乱。

并不是说不打仗,他们就绝对安全。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安全,就像公主出行,明明有着全大楚最尊贵的身份,却还是不敢试探人性,选择身着朴素上路。

大楚并非人人富裕,真是遇见一个舍得一身剐的山贼,管她是不是公主,先把钱财据为己有了再说。

要换衣服,是酒儿的决定。

酒儿说自己的漂亮衣服行走在泥泞间,脏了破了浪费了,就换了身朴素的衣服。

朴素的酒儿仍旧是全大楚最漂亮的小姑娘。

划龙舟,有人要求娶。

走路上,有人要求娶。

顾煦年一度以为这回龙镇上的男子个个都娶不着媳妇,大街上瞧见一个小姑娘就要娶回家。

他很是担心,若是自己不在,酒儿又该怎么办?

酒儿对顾煦年的担忧丝毫不放在心上,她乐呵呵地说道:“煦年哥哥,你还是多照顾好你自己吧!到了北疆,我怕是没什么时间和精力分在你身上了。”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肯定要跟好朋友们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