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入秋,就湿寒入骨。

酒儿这具身子骨还没有习惯北地的寒,秋风一吹,瑟缩了一下。

顾煦年见状,抬手问道:“老板,我家娘子畏寒,能不能关下这扇窗户?”

酒儿抿唇笑。

顾煦年这是越来越会了啊!

从最初她称他为夫君还会红了脸,到现在面不改色主动喊她做娘子,也不过几月的时间。

这人啊!

变化起来还是蛮快的!

她现在已经在想,若是再过些时日,进入镇北军军营,见到了镇北王,顾煦年要是一个口误,称呼她为娘子,会是怎样的情景。

酒儿想着想着,便越发觉得好笑了。

老板听到吩咐,连忙说道:“客官,我这就过来关窗户!”

顾煦年本身就是问能不能关窗户。

听说可以,他朗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顾煦年便站起身。

老板却还是快步走了过来,抢先一步收走了撑着窗户的竹竿。

他絮絮叨叨地说道:“客官,您别瞧我腿瘸了,行走还是利落的!放着我来就好!”

老板收了竹竿,把竹竿放在一侧,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自顾自发笑的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