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以前表现得太正人君子了吗?
顾煦年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虽从未以君子自居,但因为父母的教导,出门在外向来谨言慎行,自然不会做那伤害酒儿的事。
他担心酒儿和他相处久了,以为全天下的男子都似他这般,可以靠着理智抵御万虫噬咬般的欲望。
他深深看了眼帐篷。
算了……
明天再说吧。
一次说不听,那他就多说几次,顾煦年为酒儿操碎了心。
酒儿却睡得格外香甜。
回到了上辈子所住的地方,她不似其他娇生惯养的人那般,换个地方就睡不着觉了,觉得垫子凹凸不平,觉得被褥子太糙,甚至是连张床都没有,地上摆了个木架子防潮,铺上棉絮就当床。
不仅没有娇气,反倒因为这种疲惫多时后躺在记忆里的环境中,格外好眠。
一觉睡到天亮。
酒儿扭头看向床边。
顾煦年果然不在了。
酒儿撑着起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她长叹一声。
到了北疆,梳头发都得自己来了。
好在现在不用束发盘头,简单地弄一下就行了。
小姑娘嘛,披头散发也是好看的!
酒儿梳完头发掀开帐篷,发现外面有一个女人,险些撞上,吓个半死。
她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连忙向酒儿行了一礼,“小姐,我是王爷派来伺候您的婢女,我叫白鸢。”
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