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跟在两人身后,听见两人的对话,冷汗涔涔。

这些话,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能够听见的吗?

顾煦年突然间回过头,漆黑幽邃的眼眸如同鹰隼一般锐利,“我和温小姐的谈话,不许泄露出去,明白吗?”

白鸢将脑袋埋得低低的,“我知道的。”

酒儿瞧见顾煦年那要吃人的目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温润如玉言听计从的煦年哥哥,还有这样一面。

她晃了晃顾煦年的手臂,“煦年哥哥,别吓着白鸢。”

顾煦年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酒儿打小就善良,对谁都好得不得了,坏人就由他来做吧。

——

顾煦年今天只是提前去见了见自己要管理的兵,述职的流程还要走一圈。

酉时快到了,酒儿还在等衣服。

人在军营,还穿着外面女子的漂亮裙衫不合适,自己穿着粉的黄的蓝的紫的色彩鲜艳的裙子在军营里走来走去,不说会不会影响镇北军的日常训练,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是她的老家啊!

她在宫里,有父母疼爱却还向往着的地方!

酒儿站在帐篷外,百无聊赖地等着白鸢拿衣服过来。

十几年没来北疆,这边的变化也非常的大,军营里的变化也非常的大,镇北军的纪律性和有序性,都比从前好上许多。

管理系统分明,从上而下,一级一级的管理,上面的人减少了负担,下面的人也减轻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