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来动去,整张脸都布满了水,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更紧了些。

她就像是濒死的鱼,拼了命地晃动脑袋,想要将布条挣脱。

下一瞬——

蒙在眼睛上的布被骤然勒紧,她见偏头仰头都做不到,只能感觉到水滴在她的头顶。

一下,又一下。

水滴石穿,更别说头盖骨。

极致的黑暗,让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溃,头盖骨随时都会碎裂的可能,让她彻底陷入崩溃。

冷莺承受不住,发了疯似的大吼着质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她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酒儿还是听出了她的诉求,用木棍挑开布条后,将木棍插进冷莺的嘴里,避免她咬舌自尽。

酒儿淡淡道:“说吧……”

冷莺没料到对方防备得十足十,如今死也死不了,只能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和头盖骨随时会碎裂却又迟迟不碎裂的恐慌,她愤恨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这些年呆在镇北军中,给平国传递了多少消息?”

“我是最后的杀手,不负责传递消息。”

“当真?”

“不相信就算了!”

酒儿一脚踢在冷莺腹部。

冷莺吃痛,却连躬身缓解下疼痛都做不到,冷汗涔涔,简直要了命。

酒儿问道:“那日替夜栖寒传信的人就是你,你怎么可能不负责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