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只是一柄锐利的枪,冲锋陷阵,一无往前。

这辈子在宫里学了那么多知识,那么多驭人之道,那么多兵法和战斗实例,她这些年在读书上吃的苦都不是白吃的!

顾煦年看着酒儿说道:“之后就要辛苦你了。”

他知道酒儿大概率就是温酒,温酒对北疆的地势天气环境都熟悉,比他这个真正才到北疆不久的人更懂得如何利用天时地利,更懂得如何因地制宜。

刚才军师林义宣来看他,跟他说了决定让酒儿担起镇北军大旗的事。

顾煦年把顾人豪的虎符和令牌都递给了酒儿,“这些东西,你或许能用得上。”

酒儿接过虎符和令牌,点了点头。

如此重担在身上,她必不能辜负他们的信任。

酒儿看着顾煦年说道:“煦年哥哥,你好好养伤,养好了伤再上战场,如果伤重还上战场就是送死,我不要你死。”

酒儿说完就走了。

她现在是镇北军主帅,有许多的事要做。

顾煦年看着酒儿的背影,眼瞳渐渐深邃。

她说,她不要他死。

那他就竭尽全力活着。

顾煦年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他抬头发现白鸢在,看着白鸢说道:“扶我起身。”

他休息了一阵,感觉比之前好多了。

不能剧烈运动,走走无妨。

他去到关押冷莺的铁牢,看见了满脸绝望和惊恐的冷莺。

水没有再滴在头上,无边的寂静和黑暗更让她发狂,发狂之后则是绝望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