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煦年站了起来,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对冷莺极尽羞辱,“你杀了我父亲,你有什么资格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冷莺面无表情的脸陡然扭曲了起来。
顾煦年冷声道:“你这种心狠手辣的人故作情深,真让人恶心。”
冷莺闭上眼睛,眼角有眼泪滑落。
头顶的水一滴接一滴,冷莺偏着的脑袋彻底垂了下去。
她在无尽的羞愧和耻辱中死去。
顾煦年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报仇的快感。
冷莺无论以何种方式死去,他的父亲都不能重新活过来。
顾煦年看向白鸢,“你出去一下。”
白鸢有些担心顾煦年的情况,细细弱弱地喊了声:“顾将军……”
顾煦年看过去,眸中没有光亮。
白鸢对上顾煦年的视线,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出去了。
顾煦年举着刀走到冷莺面前,朝着顾人豪中刀的地方,狠狠刺了进去。
对待敌人,一定要学会补刀,这是他在南疆学会的道理。
这人隐忍十几年心性难得,但凡她剩一口气,她都能从乱葬岗里爬出来,然后想办法给平国传信。
顾煦年转动刀柄,搅动冷莺的内脏,彻底绝了她的生机。
——
酒儿过往十几年,从未有今日这般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