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缓和的,难以名状的感觉,令她毛骨悚然。
她的脑袋被固定住,眼罩和身后的木板绑在一起,想躲也躲不了,顶多就是从滴在脑袋正中心,她仰头就滴到脑门,她偏头就滴在左右额头,然后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极致的黑暗之中,她只能听到水滴在身上的声音。
动来动去,整张脸都布满了水,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更紧了些。
她就像是濒死的鱼,拼了命地晃动脑袋,想要将布条挣脱。
下一瞬——
蒙在眼睛上的布被骤然勒紧,她见偏头仰头都做不到,只能感觉到水滴在她的头顶。
一下,又一下。
水滴石穿,更别说头盖骨。
极致的黑暗,让她的心理防线一点点崩溃,头盖骨随时都会碎裂的可能,让她彻底陷入崩溃。
冷莺承受不住,发了疯似的大吼着质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她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但酒儿还是听出了她的诉求,用木棍挑开布条后,将木棍插进冷莺的嘴里,避免她咬舌自尽。
酒儿淡淡道:“说吧……”
冷莺没料到对方防备得十足十,如今死也死不了,只能承受这无边的黑暗和头盖骨随时会碎裂却又迟迟不碎裂的恐慌,她愤恨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这些年呆在镇北军中,给平国传递了多少消息?”
“我是最后的杀手,不负责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