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军营里的女子,差不多的年纪进的军营,现在也是差不多的年纪。
若说温酒温将军于她而言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星辰和月亮,那么差不多大的冷莺一直都是她好似能够追得上却一直追不上的榜样。
她一直都很羡慕冷莺,能够得到镇北王的赏识,在军营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不像她哪里需要她,她就去哪里,只是军营里一个干杂活的女子。
冷莺冷冷道:“我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我是平国人,你们是楚国人,就像你们楚国人会杀平国人一样,我们平国人也会杀你们楚国人。”
“那时候,你才五岁。你是平国人生的,却是楚国人养大的。”
冷莺没说话。
她若是会念及这份养育之情,就不会成为平国安插到镇北军营里的棋子。
接受顾人豪的恩惠,也不过是让他降低对自己的怀疑罢了。
谁会认为自己养大的小孩儿,从五岁开始就想着找机会杀了自己?
这十几年里,她有许多机会可以杀了顾人豪。
但她没有这么做。
她选择在这时候杀掉顾人豪,就是为了乱军心,让镇北军没有了主帅,失去主心骨的镇北军就是一盘散沙,平国大军便可击败镇北军顺利南下。
她记得自己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经常跟她说:“好想看看南方的艳阳天啊!”
她也好想去南方看看艳阳天。
南方的太阳会不会把她给烤化了呀?
如果真的会死,她也想死在热烈滚烫的火焰里,而不是冻死在冰雪之中。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