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说话吗?按照这水滴落的速度,你大概只有一晚上的时间。”

冷莺喉咙吞咽了一下。

她不敢开口,唯恐一开口暴露她喉咙里的怯。

她不想面对顾煦年,更不想睁眼看顾煦年如今的情状。

她闭着眼睛,却也闻到了顾煦年身上的血腥味儿。

之前一天一夜的鏖战,顾煦年应当受了不轻的伤。

顾煦年身上的伤势的确有些重,他靠在椅子上,看着白鸢说道;“我眯一会儿,她一会儿想说话了,你叫醒我。”

气血不足就容易犯困,他和一个哑巴死耗着也没意义。

白鸢说道:“顾将军,您稍等,我去给您搬张床来。”

温小姐离开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照顾好顾将军,若是顾将军出了什么事,她都不知道怎么跟温小姐交代。

白鸢很快便让人搬来了木床。

顾煦年也没推辞,躺在床上比靠在椅子上睡觉舒坦多了。

顾煦年躺在木床真就睡觉了。

顾煦年躺着之前,让白鸢在椅子上坐着,别傻乎乎地站着。

白鸢坐在椅子上,看着冷莺。

冷莺一直偏着头也难受,她紧闭着的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细缝,余光瞥见坐在椅子上的冷莺,冷冷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听见冷莺说话,白鸢立即要叫顾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