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德被女儿这番话讲的暴怒又难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反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当真是反了天了,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儿罢了,竟敢这般指着鼻子来教训他,若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她还真以为自个是个好性呢。
然而姚莫玉又岂会蠢到站在那里让他打,当即后退一步,让姚文德的巴掌落了空。
再说出口的话就越发膈应人;
“爹爹,你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女儿只是说些自己的近况,爹爹就要上手来打女儿吗?如果女儿做错了,那就请爹爹指出来,女儿到底错在哪里,女儿定会痛下决心好好改正,只是不知道女儿究竟错在何处,能够让爹爹这般勃然大怒,以至于让爹爹对女儿拳脚相向?”
“还请爹爹道明缘由,女儿定会好好改正。”
姚文德现在简直可以说的上是暴怒了,说说说,他能说什么?
他难道不知道她说的话是对的吗?他当然知道,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的话都能够被这样直白的说出来的,这个女儿当真是不知礼数到了极点,竟敢如此这般让自己难堪,当真是牙尖嘴利,令人生厌。
姚文德不是什么大商人,他就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小商户,家里面也已经有了一妻两妾,嫡子庶女也有好几个,而他除了苏秋月之外,在另一个地方也又养了一个外室,而那个外室前几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那对方的月钱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不能怠慢。
家里的生活开支虽然有妻子的嫁妆补贴,可终归人口太多,他这边出的也不是什么小数目,姚文德没有办法苛待家里面的娇妻美妾,也狠不下心来苛待外面才几岁的儿子,那自然就要刻薄起了只生一个女儿的苏秋月。
刚开始的几年,姚文德还总有些愧疚尴尬,觉得自己没有别人包养外室给的多。
可是日子过久了,姚文德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这点,反正他每次来到这里,苏秋月也依旧是好酒好菜的热情招待,苏秋月也没有抱怨过自己给的银钱太少不够花,天长日久的,姚文德也就越发理所当然,觉得本就应该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