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拿把瓜子搬个板凳坐在门口看戏了。
孙玉林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极了,那俊秀的眉眼间似乎蕴藏着风雨欲来的暴怒。
他扫视了一圈看戏围观的孙家村民,猝然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指责。
“众位乡亲与我孙玉林好歹也是同族同姓之人,我孙玉林自认也从未对众位做过什么不堪之事,所谓同族亲友,那自然应该守望相助,而现如今我们孤儿寡母遭此羞辱。
而在座的各位却都站在这里做这般壁上观状,难道你们那么多人都不知道互帮互助的道理吗?”
一字一句,铿锵有声,那清俊的眉眼怒气磅礴中又带着凛然正气,就真的是站在正义最高点,高高在上的指责着所有人的背信弃义。
这下子孙家众人不干了。
先开口的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妇人,她今年35岁,穿着一身酱色宽大的棉袄,圆圆的大脸盘,五官长的不甚漂亮,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活泛,眼珠一转,尽是精明泼辣之色。
只见她细细的眉头一挑,那神色间就带出了几分讽刺戏谑。
“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孙家的大少爷吗,哎哟,说来我这今个也挺幸运,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孙家大少爷和我们这贫困小民讲话呢,也算是瞧了个稀罕。”
话音刚落,矮胖女人的另一边又有一个高高瘦瘦,身穿灰色棉衣颧骨颇高,眉目有几分刻薄的女人接了话茬。
“那可不是吗?别说你了,就是我家住的离他家那般近,我也是没听过这尊贵的大少爷跟我讲几句话呢,人家是什么身份,咱们又是什么身份阿,人家和咱们说话那叫屈尊降贵,不搭理咱那叫理所当然,像咱们这种贫苦泥腿子,这哪敢上前搭话啊,可不得被人家认为是挡路的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