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去年她带着儿子去那姚家攀亲事的时候,那姚家老爷装大方装慈爱,也就只给了他们母子两个人500两的生活费。
她和儿子花了将将一年的时间,也就才花了五六十两罢了。
这200两那可是够她和儿子过三四年富贵舒服的日子的呀,就这么一换手给了这对不要脸的父女,当真是怄死个人哟。
想到此处,孙母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林田柱才不管对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呢,他只自顾自的捏着银票,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一脸喜不自禁的兴奋。
他林田柱长这么大,那平时能见点银元宝也就是大场面上的事了,像这等大额银票,他那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呢。
欣赏完了,激动完了,他仔细的将两张银票细细点好,塞在最里层的亵衣里面,又用手拍了拍,这才满面笑意的告辞走人。
他甚至还颇为好心情的对这母子两人行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江湖礼仪。
那等洒脱肆意的江湖礼仪被这么一个粗糙的农家汉子做着,看起来好不搞笑,然而直面瞧着这等好笑场面的两人,却谁都没心情鄙夷他。
一个暗自垂泪,哀哀哭泣,伤心的就跟家里办丧事一样。
一个铁青着脸,五官僵硬,拳头紧紧握着,就像即将要原地爆炸的气愤一样。
林田柱拱了半天手,见没人搭理他,他也不生气,行完礼仪就摆摆手,背影轻快得意的打开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