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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的恩泽真的可以传授给我这样的普通人吗?”琅月狐疑。

“这与神灵有什么关系?”阮意看着琅月,不是一般的迷惑。

“你所知道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从神灵领受的吗?那种只有祭司才可以得到的天授……”

“不是。这只是常识好不好?”阮意觉得再这样下去要无法沟通了,两人的三观差距太大。

阮意是无神论唯物主义的信奉者。

“什么是常识?”

“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的事就是常识。”阮意猜琅月肯定接下来就要问‘什么是教育’等等之类的问题了,阮意觉得没有回答的意义,于是提前截住了话题。

“好了,我要说的是,这些知识根本与什么天地神明无关,而是依靠许多人经验的积累以及科研的成果总结所得出的结论,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人,疾病的产生都是有原因的,人所能做的并非只能等死。”

琅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一时间震惊在了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如果是这样,如果真像阮意所说,那么他的亲人是不是也不会……

琅月恍恍惚惚地离开了,山洞内又只剩下阮意与战虓二人。

战虓叫住了阮意,仔细叮嘱他方才他的那番话暂时还不能对外讲说,否则会出事。

的确,在一群有神论者中间,阮意若如此大张旗鼓地否认并蔑视神明的存在,必定会招致孤立敌对。

这无疑等同于挑战祭司的权威,在一个原始社会祭司地位超然的地方。

无知且愚昧的信徒都是很可怕的潜在暴力分子,永远也不要低估他们的野蛮,历史早有血淋淋的例证。

人大都是顽固的,更何况阮意如今的身份,对部落来说,也只能算是个无足轻重的外人。人家也不会随意听信你的话,即便你秉持着的可能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