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鸭子会飞,我们怎么……”阿椿没有继续说下去阮意也明白他的疑虑了。
“这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人为地让它们飞不了就好。”
阿椿心中一凛,似乎有些明白阮意的意思了。
“折了翅膀那些鸭子只要有吃的就照样能活能长还能下蛋,这就够了不是吗?”阮意说这话时平静到冷漠,阿椿看着他的脸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意。
阿椿很快低下了头,并且点头认同道,“是的。”
这个世道本就是这样,适者生存,肉弱强食,他的这点怜悯好似鳄鱼的眼泪,显得无耻又可笑。
他有什么资格去怜悯,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去怜悯?
祭司才是真的理智又清醒,所做一切难道不都是为了让他们能过的更好吗?祭司是在为了让他们在未来都能吃饱穿暖而努力,而他却……他真是太幼稚也太不成熟了。
阿椿在心中自我唾弃,很快把杂念屏除。
阮意不知道方才阿椿内心的心理活动,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他所行的是一条艰难的路,在这条路上势必会有人不能理解他,甚至误解他的做法,这都是必然会出现的事。
因为这个世界因复杂而多彩。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仅长相外貌,思想理念也是不同的。
所以阮意不会去追求每一个人都认同他。
再者,一个人怎么想不重要,要看他怎么做才是重要的事。
因为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想法并不能直接主导并决定他的做法,因为人是活在社会群体中的个体,总会受现实影响制约,这就叫身不由己。
在大势所趋下,很多事情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阮意知道即便阿椿现在想不开,想不明白,以后总会想开,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