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墨言看着眼前疯了一般的女子,双眸剧烈震动着。
这女人怎么比他还狠?
难不成是惊吓过度,得失心疯了?
眼看熊瞎子已经断气,对面的女人还在乱砍,他好心提醒了一句,“它已经死了,你可以停手了。”
苏瑾手一顿,睁开眼睛,熊瞎子的腹部已经被她砍的血肉模糊。她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吕墨言松开熊瞎子的脖子,熊瞎子轰然倒地,震起一阵灰尘。
苏瑾抬手挥了挥眼前的灰尘,这才发现满手都是血。
她取下挂在腰间的竹筒,倒了一点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又倒了一点水,洗了一把脸。
太阳当头照,应该已经晌午。
早上只吃了一张饼,又爬了山,杀了熊,肚子早就饿了。她取出那两张饼,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把其中一张饼递给他。
吕墨言剑眉微蹙,并未去接那张饼。
苏瑾想起昨天他对两个孩子说的话,想来他是怕自己在饼上下毒吧!
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自己要想害他,刚才又何必拼死跑过来救他。
苏瑾把那张饼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对他摊摊手。
意思就是说:这饼没毒,你看我自己吃了都没事。
然后将另一张饼递到他面前。
吕墨言眸光微闪,没有再拒绝她的好意,接过那张饼,背靠着一根竹子坐下,曲起一条腿。撕下一小块饼,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