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被那声“宝贝儿”吓出了一个激灵,手中的电话不小心给挂了。
舒扬:“……”这说得好好的,突然挂什么电话,真生出毛病了?
身体不太舒服,而且老板也不介意,于是叶子陵喝了姜茶早早洗漱准备去床上躺尸。
等她洗完澡出来,头发滴着水就出来了,看见颜以轻正襟危坐在沙发上,手上抱着笔电,右手边是趴成猫条的cell。
她一出来,cell立刻把脑袋撑了起来,颜以轻也刚好抬头,于是一人一猫便这样目光炯炯地双双看向她。
cell是一只长毛橘猫,小小年纪就开始掉毛,她一眼就看到他指尖上橘色猫毛,叶子陵抽抽嘴角揭穿他:“你想摸就摸呗,cell都不介意被你摸,你装什么正经。”
“……”颜以轻的手指僵了一僵。
叶子陵笑了声,直接道:“算了,你随便吧。老板,看在我今天陪您强颜欢笑的份上,等会离开的时候帮把我的门带上,不要让cell跑出去哈。我先回屋了。”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叶子陵知道,颜以轻这种人,非必须绝不拖拖拉拉,她身体都这样了,他估计也不会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颜以轻:“……”这是在赶他走?他又一次怀疑了自己的魅力。
而且,这成语用的真是无话可说。
叶子陵回房间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吹风机嗡嗡的声音盖住了客厅的声响,然后把被子拍拍软,身后垫了个松软的枕头,从抽屉中摸出了那本《夜航船》,接着折页继续看。
看了不到半小时,卧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然后门就被推开了,叶子陵看了下墙上的钟表:“你怎么还不走?”
“有没有新毛巾,给我一条。”
这是要留下?叶子陵坐起来:“这里都没你的换洗衣服。”
“好主意。”颜以轻思考了一下,立刻道,“我会叫人送来一些。”
“……”我可不是这意思。
结果人扔了一句话给她,人已经转身出去了,没几秒种,洗手间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动作快得很。
叶子陵无语,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未拆封的浴巾,走到洗手间门口扬声道:“毛巾搭在门把手上,老板您要睡客卧吗?我前两天刚打扫的,很干净的!”相处这么久,她也算了解了一点他的习惯,特意把“很干净”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闻言,里面哗哗的水声停止了,某人似乎挺生气,语气不怎么好,反问道:“你说呢?”然后又响起了水声。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反问句有时候真是令人伤脑。
“我说?”叶子陵嘀咕了一句,我哪里能猜到您老人家心思,我不配。
于是她翻出一条新床单把客卧的床单换好,又放了一床被子在上面,这才回到主卧。
平时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在家,只偶尔周树来睡一觉,没什么客人,她也没有锁门的习惯。
叶子陵照例把头顶的大灯关掉,拧开桌上一盏的台灯,调了下光线,窝在被子里继续拿起了书来催眠。
可能是乏了,看了没几页就打了个哈欠,催眠成功,叶子陵放下书本缩进了被子,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带着一身湿气进来,可能看到她把自己卷成了一卷寿司,伸手扯了一下被子没扯动,于是折了出去,几分钟后带了一床被子又回来了。
身旁有一块陷了下去,大约嫌她占地方,有人抱着她往旁边挪了一下,叶子陵迷迷糊糊中觉得应该是那位大佬,但她困得很,不想睁眼,又看在红糖姜茶的份上,便随他去了。
一双手从她头顶越过,把台灯调到最暗,随后拥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