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仰躺的姿势躺在床上的桑胭羞赧的望着男人凑近的俊逸脸庞。
今夜,在舞台上穿着军服,禁欲冷酷又恣意纨绔的他,不知道会成为多少女人的性幻想对象。
桑胭其实也偷偷的幻想了。
这一刻,对桑胭来说,他却不是一份虚幻的妄想。
他是一团真实靠近的火焰。
带着要将桑胭也一并焚毁的决心。
今夜的他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霸道。
此刻桑胭无心再去感受跟暗叹他的身体如何结实有力,盲猜藏匿在那丝滑的睡袍下起码有多少块腹肌。
桑胭只羞耻的挂念起自己没有这种事的经验,在心里一个劲的卑微祈求,求你不要对我处这种刑。
“师,师哥……我……”桑胭试图逃离刑场。
撞上男人浑浊的溢满欲念的目光后,没有云雨经验的桑胭彻底怕了。
这样的沈煜怪吓人,即使他是她丈夫,她也觉得他像凶蛮的兽,而她是被他选中的弱小猎物。
他要如何逗弄跟欺负他,决定权都在于他。
“别,别……我们都是要……”桑胭想说,离婚的人了。
不要因为上了一期恋爱综艺就将行将就木的婚姻给真正点燃了。
“不准说。”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沈煜在她说出那二字之前堵上了她细嫩的唇。
惩罚一样的,伸出粗壮的舌在她细嫩的口腔里翻搅,勾缠跟刺深,模拟接下来要对她做出的最彻底的入侵。
桑胭被吻得缺氧,两手又开始胡乱的推搡,沈煜伸手将她两手定到头顶。
气氛胶着。
雪白的大床上,黑发散作一团的桑胭再度被吻得双颊潮红。
几种色差对比强烈的映入沈煜的眼帘,是一种魅惑到极致的勾引。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周遭。
桑胭感到他贴着自己的皮肤越来越烫,酷似沸腾的岩浆,快要喷出。
“关灯,求你关灯。”
知道今夜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桑胭最后发出了一个卑微的请求。
此刻,床头灯暖黄的光芒照在沈煜脸上。
几缕带湿的黑发落在宽阔的额前,让他看起来居然有几分可亲。
屋内并不浓烈的光线让平时总是板着的脸部线条,也没那么紧凑了。
深邃的眸子里除了欲望,仔细一看,还蕴含了浓浓的柔情。
知道今晚要是全部照他的要求去做,桑胭又会让自己处于弱势。
明明口口声声要跟他离婚,现在却又如此乖顺的听从于他。
这般打脸,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做人。
可,今夜的他是如此真实,只要桑胭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
在这短短的一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桑胭其实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
唯独有一件事,让她觉得此身都无法办到。
那便是,去到沈煜身边。
桑胭觉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她跟他之间的距离。
从十七岁遇见开始,他便是这个行业的顶尖。
不管多么努力,她却一直停滞在这个行业的底端。
后来即使有一纸婚约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终究无法殊途同归。
桑胭从未奢望过,偶尔,他们之间居然也会有这样近在迟尺的靠近跟温存。
这些日子,是沈煜踏出了多少步?
在他为她温柔应援的这一晚,桑胭愿意为沈煜踏出一小步去做个回应。
沈煜伸手解开了墨绿色睡袍的系带,露出瘦削精壮的身躯。
桑胭鼓起勇气,口齿不清的,对他做出一个请求:“我没有经验,等一下不管我,我做出什么反应,你都不要嘲笑我。”
“好不好?”桑胭虔诚的问。
“好。”沈煜嘴角晕染出极为宠溺的笑容,欣然答应。
暖黄色的床头灯熄灭了。
在一片漆黑中,所有的感官感受更为深刻。
被情-热笼罩的夜既漫长又短促。
桑胭领悟到的沈煜,跟她想象中的有点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所有复杂感触夹在一起,桑胭最后只记起来,原来沈煜真的是她的丈夫,他娶了她,这件事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