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万分不甘,她也只能放弃。
她恨恨的瞪向花析椋,这个坏了她好事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把枝川秀树带回去献给父亲大人了。
然而现实是,她都没有和枝川秀树交手,就要灰溜溜的回去了。
“我记住了你,我回去会好好查一查你的编号,告诉父亲大人,你究竟是如何妨碍我工作的,让父亲大人好好的惩罚你。”茱莉娅恶狠狠的威胁。
花析椋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茱莉娅认定了他就是同好会的人。
茱莉娅离开了,连枝川秀树也不带了。
坂口安吾忙上前跟着她离开。
人群如潮水一般从侦探社退去。
“你没事吧?”枝川秀树看向花析椋,那些枝蔓根部收回到花析椋的身体内,不再流血了,但是他的脸色依旧没血色。
枝川秀树没忍住上前扶住了花析椋。
花析椋挣开了他的搀扶。“没事。”
与谢野面色复杂,不管他的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终究是花析椋的一系列行为才导致枝川秀树没有被带走。
与谢野一言不发,上前查看起花析椋的状况。
花析椋目光落在与谢野脸上,目光微深,“谢谢。”
没有拒绝。
太宰治双手插兜,状似开玩笑地抱怨地说道:“析椋,当着侦探社的面要求加入同好会,真是明明之前已经答应我和乱步了吧,真令人伤心。”
他鸢色的眼眸睁开,里面带着一丝若有若无地认真。
花析椋:“谁让我能更快得到月川庭的行踪,我自然会为谁工作。”
这就是他的性格,这句话他说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丝愧疚,然而落在与谢野认真为他检查身体的脸上,却不禁微微挪开了目光。
太宰治将他的神色收入眼中:“做人不要太坏心眼,否则会被讨厌哦。”
花析椋不置可否,没有回应,一副完全没有把他的放在心上的模样。
也是,像花析椋这样的从小把别人的爱意当做理所当然事情的人,又怎么会理解被讨厌的心情。
太宰治垂眸看向地面的残枝,看,那就是某个人爱他,爱到残破的心。
“好了,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多吃点营养品就好。”花析椋不在意,与谢野移情作用,虽然也不满花析椋当面跳槽的行为,但还是贴心的为他忙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茱莉娅被叫走了,枝川秀树的事情算是结束了吗?”
“这个啊,还没有呢。”专心吃点心的乱步忽然插嘴。
正说着,门上的铃铛响起,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再次被推开,进门的是去而复返的坂口安吾。
在武装侦探社的注目下,大步来到花析椋面前,带着审问犯人的气势,镜片下的眼睛锐利不容错漏:“花析椋,你真的不是同好会的人吗?”
“不是!”花析椋拢上衣服,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身上是否有这样的印记?”坂口安吾不相信,拿出手机,调出一张黑色圆形印章递给花析椋看。
周围的人被两人的对话吸引,都探过来脑袋观看这圆形的印章——与普通的印章并无区别,只是这印章盖在了人的身上,里面的文字不似大陆上的任何一种文字。
“他身上没有这个印章。”中岛敦下意识替花析椋回答了。
除了坂口安吾外,侦探社瞬间看向中岛敦,眼神微妙。
这眼神看得中岛敦心里慌慌的:“怎么……怎么了?”
江户川乱步语气意味深长,“不,就是觉得中岛敦你很勇敢。”
中岛敦:“???”
他猛然想起花析椋不一样,他是一个被男人喜欢的人,还曾经被人囚禁……中岛敦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解释:“我、我只是看他衣服湿了,太宰、太宰先生把他交给我了,我、我我我才……”
“够了敦。”太宰治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一脸真诚:“总之,如果你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要不要帮你的。”
中岛敦灵魂都要出窍了,怎么这样?他只是好心帮忙换了件湿漉漉的衣服。
他眼巴巴地看着花析椋,试图向对方证明,他真的只是帮忙换了衣服!
对上他的目光,花析椋收回目光,因为五味沢琉生的事情,他对别人看到他的身体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中岛敦被毫不犹豫躲开了目光,整个人更是掉的没有颜色了,难不成,花析椋真的怀疑他了吗?
他委屈不已,抬起目光正好看枝川秀树的眼神,那种眼神,和笑嘻嘻幸灾乐祸的太宰先生不同,和一脸怜悯看着他的乱步先生也不一样,是一种……不太好形容的深深凝视。
不等中岛敦仔细探究其中的感情,那双瞳孔就彻底收敛了眼中的感情。
中岛敦眨了眨眼睛,仿佛是自己的错觉,枝川秀树那双眼睛依旧温和为无辜,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挪开了眼神。
是错觉吗?
没有在中岛敦给花析椋换衣服这件事情纠结太久,国木田询问道:“这印章有什么蹊跷之处?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花析椋是同好会的人呢?”